【揭秘】濒临破产 无球迷复赛环境等于票务代理商们的寒冬

新冠病毒爆发前，各大体育联盟正上演着酣畅淋漓的对决。当时的湖人和快船一度被看作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，斯台普斯中心也成为人们的关注焦点。按照当时的局势发展，巴里-鲁丁将会迎来他经商以来最赚钱的一年。

近几十年来鲁丁一直是南加州的顶级票务代理商，上世纪八十年代进入高中后他就走上了经商之路。起初他针对学生群体倒卖门票，机缘巧合下他获得了1984年夏季奥运会的门票代理权，从那之后他对门票代理业务越来越有信心。现在他创办的巴里票务公司主要经营线上业务，他在斯台普斯中心隔壁街的菲格罗亚酒店里有自己的办公室。

新冠病毒的袭来让一切都变了，几乎所有的工厂都受到了消极影响，疫情也给各大体育联盟沉重的打击。体育赛事是比较特殊的活动，热情的球迷聚集在球馆里很难保持社交距离。即使一些联赛已经复赛了，但主办方因为没有门票收入遭受了很大损失。门票收入占到了MLB（美职业棒球大联盟）预估收入（100亿美元）的三分之一，NBA有22%的收入来自门票，疫情期间NBA至少损失5亿美元。门票代理商和票贩子也遭受了打击，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可以容纳20000名球迷，道奇球场有56000个座位，新体育场索菲可以容纳100000名观众。这些大型体育馆都关门了，类似的剧场或者影院数不胜数。

短时间内鲁丁预估的5000万收入化为泡沫，这年他要是能完成之前销售目标的四分之一就已经很不错了。球馆关闭后，很多工作人员都下岗了，其他国家的门票市场都有不小的损失。2月19日，Live Nation公司（全球最大规模的演唱会推手）每股价值75美元，一个月后这个数字下降到了30美元以下。Stub Hub（位于洛杉矶的家得宝中心球场）裁掉了三分之二的工作人员，他们还因为退款不及时遭受了大量诉讼。门票生意暂停后，诸多小代理商和票贩子失去了收入来源。鲁丁说：“疫情期间没有存款的人都陷入了困境，大家都很难。”

倒卖门票的模式很简单，票务公司先从球队、主办方、现有季票持有者和其他卖家手里收购很多门票，然后再以高价转卖。即使差价不是很稳定，但最后的收益都很不错。比赛没有了现场观众，这一商业模式也就崩溃了。这不仅仅是没有收入这么简单，鲁丁给他的客户退款或者请求贷款时，球队、主办方和信用卡公司的反应都很慢。鲁丁说：“我向来都是按时付款收购门票，但现在我急需用钱却需要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走完流程。”鲁丁还被要求提前支付下赛季50%的票款，他说：“球队不给我们退全款，还要我提前付款，但我作为代理商又没办法提前要客户的钱。”

季后赛已经进行到分区决赛，无论比赛多么激烈都和门票代理商没什么关系了。鲁丁表示多数球队会将被取消场次的门票费用退回来，但不同球队的退款速度不同。大部分球队的退款都很慢，甚至有些球队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退款。鲁丁公司的员工数量从44人减少到了5人，他说：“一开始，我还好心地让他们来上班。后来员工只要下岗就能获得几周的额外健康补助，辞掉他们反而能给他们带来福利。”

尽管没有了收入来源，鲁丁还要维护网站的日常开支。疫情爆发后鲁丁原来的豪华办公室已经被当作紧急避难所，好在他不用继续出租金。于是他在卡拉巴萨斯重新租了办公室，他的员工还要完成追款、汇总和记账的工作。鲁丁说：“疫情爆发后一直在亏钱，信用额度成为了最后的救命稻草。”

鲁丁的公司最赚钱的时候是在季后赛，尤其是有当地球队参与的时候。鲁丁表示他们最赚钱的一次是2006年在玫瑰碗球场举办的橄榄球总决赛，而今年鲁丁本打算凭借湖人和快船季后赛对决的热度再捞一大笔。但是现在不仅业务进行不下去了，快船和湖人对决也没戏了。最近几年鲁丁的公司面临着更大的挑战，像StubHub和SeatGeek这样的大型票务平台不断崛起。有的联盟还允许一些球队自己控制二级交易市场，2017年鲁丁的公司还在道奇球场举办的世界大赛上卖出至少1200张门票，但是后来道奇和平台达成了联合协议，像鲁丁这样的代理商失去了一个大财路。科技让售票变得更简单，鲁丁也开展了线上业务。但票务平台通过各种技术手段限制他们收购门票，鲁丁说：“就算没有疫情，我们也很难。”

但是那些困难无法和现在的困难相比，疫情直接让代理商和票贩子走入了绝境。鲁丁依然对未来抱着乐观的态度，他觉得一旦疫情结束或者疫苗出现，无数球迷和音乐迷会大批量回归，一切都会回到正轨，他相信球迷们的热情会空前高涨。鲁丁说：“当球场再度开放时，该领域的竞争会比以前小，很多人都在这次危机中破产了。只要我们度过这次难关，未来的光明终会照耀我们。”为了度过难关，鲁丁卖掉了房子，还从股市里赚了点钱。他说：“这段时间我体验了退休生活，很快我就要重新回到工作中，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
原文：Jon Wertheim

编译：晴天